山猫的碎碎唸

標題是粉粉取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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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熱。

小笠原茉由渾身冒著汗，瞇起眼看著身下的人，粗重的喘息漸漸加重。

右手手掌貼上那人潤紅的左臉頰，喘著氣的難耐表情惹得她渾身發燙，指腹滑下點上下巴，經過頸子，停在鎖骨，輕輕向右一撥，白色的睡衣竟是直接敞開一半。

「里醬……。」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把純潔無垢的天使拉進地獄？

「吶吶妳聽說了嗎？中學部二年級的近藤啊，跟高中部二年級的渡邊是表姊妹耶！」

「欸～那她肯定也是成績很好很容易親近的那種人吧。」

「才不是呢，聽說是個很討人厭的傢伙，還被前一個學校趕出來喔。」

「欸？真的假的啊？渡邊同學也真辛苦呢，居然跟那種人是親戚。」

又是聽不盡的校園謠言，渡邊美優紀假裝沒有注意到走廊上投來的視線，提著包包踏上三樓轉進學生會辦公室。

中學部二年級的近藤里奈會這麼有名不是沒有原因的，在這個國小中學高中直升制的學園裡，她是極為少見的轉學生，而且聽說她是因為在上一個學校被人欺負，父親靠著親戚關係才讓她入學的。

靠的不用說，自然就是高中部學生會副會長，渡邊美優紀身為董事會一員的關係。

渡邊美優紀在校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雲人物，可愛的外表不用多提，成績優異又擔任副會長，和這樣一個高知名度的角色扯上關係近藤自然會在大家用放大鏡檢視透徹。

傳說中的近藤里奈是個囂張跋扈又蠻橫的大小姐，講話帶刺又不自省，才會被上一個學校趕出來，然而本人卻與謠言大相逕庭，她只是個不善言詞，害羞怕生的女孩而已。

渡邊美優紀也聽過這些謠言，也曾想過辦法要幫助這個她疼愛有加的表妹，已經拼命清除高中部的謠言了，但是中學部的情況卻絲毫沒有改善，副會長繁重的工作又讓她抽不開身，於是只好拜託小自己一年，同為學生幹部的小笠原茉由暗中保護她。

「妳好，我是高中部的小笠原茉由，跟妳姐姐美優紀是學生會的夥伴，她今天要開會所以會比較晚離校，今天是姐姐請我來陪妳的。」

小笠原堆起滿面笑容伸出手，眼前的短髮女子則是瞇起眼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一遍後就別開視線。

「嗚……。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啊哈哈……。」小笠原不得不承認，在她看到這個孩子的瞬間，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嚷嚷著太糟糕了怎麼會這麼可愛，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保護慾，噘起的小嘴和不理人的態度也好可愛。

然而不等小笠原反應過來，近藤竟是轉身折回中學部宿舍。

「啊！等一下啊！近藤同學！」

被拒於宿舍門外的小笠原很是失落，看來傳聞中的難以親近是事實沒錯，但她怎麼看都不覺得近藤是什麼壞孩子，大概只是不善與人打交道而已吧。

照著美優紀下的命令，小笠原透過在中學部的人脈開始蒐集情報，得到的大部分都是毀譽參半的兩極評價，讓她對近藤里奈的好奇越來越濃厚。

她開始了每天上下學的接送，高中部和中學部的宿舍隔了一個運動場，散步要十分鐘，全力衝刺也很難在五分鐘內抵達，小笠原卻是無視這些辛苦，算準了近藤走出學生宿舍的時間，不畏風雨，每天大汗淋漓地帶著早餐在樓下等她。

那些早餐有時是自己做的，有時來不及就跑到小賣部買好再帶過來。一周累積下來的運動量都快可以讓她參加半程馬拉松了。

這樣近乎跟蹤狂的舉動，近藤先是驚訝、生氣、無視、閃躲、放棄，無論怎麼用言語想把她逼退都不起作用，到了後來，近藤里奈已經完全放棄跟小笠原茉由溝通，對於她不辭辛勞的騷擾抱持著不接受但也不反抗的消極態度。

直到某個周五放學，宿舍的室友們都返家，只剩近藤一人留校的傍晚，經過美優紀的簡訊背書後，里奈總算同意和茉由一起到車站前的咖啡廳，原本是想就這麼送她回家的，但茉由發現里奈在提到回家時的表情似乎不太情願，轉念一想便帶著她到咖啡廳去了。

「近藤……同學？我能叫妳里醬嗎？」兩杯飲料剛送上，小笠原便迫不急待地想跟這孩子拉近關係，雖然天天都在遠處跟著這孩子，但對方同意下的接觸還是第一次。既然是要暗中保護，那麼多了解一點也是很合理的吧。

眼看對方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地低頭玩著杯裡的冰塊，小笠原趕緊換了話題繼續接下去：「里醬是美優紀的表妹啊，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了嗎？我們是國小到高中直升制的學園啊，像里醬這樣的轉學生真的很少見呢。以前念的是怎麼樣的學校啊？數學是金子老師交的嗎？那個人喔……」

「為什麼……？」小小聲地，里奈打斷了她的聒噪，結出水滴的玻璃杯被冰塊敲出清脆響聲。

「恩？」

「為什麼……要這樣天天跟著我呢？是因為是姐姐的請求嗎？」近藤里奈低著頭問到，一滴水滴落在吸管包裝紙上，潤濕了紙張。

「為什麼這麼問呢？」

「因為……班上同學都說我是靠關係進來的，個性也很討人厭，從來都不曾像這樣和我說過話……。」年僅十四歲的脆弱心靈受不了嚴厲刺耳的言語霸凌，面對眼前這個可說是完全陌生的學姊，吐露出不曾與其他人商量過的煩惱。

聞言，小笠原眼中是藏不住的驚訝與憐惜，她換下一開始的高亢情緒，取而代之的是鮮少有人見過的溫柔。

「一開始的確是呢，因為美優紀拜託我我才會來找里醬的。」看見那孩子顫抖的肩與越發垂下的腦袋，她很是心疼地笑了笑。

「不過那也只是一開始而已，まゆ現在是因為自己想和里醬做朋友才會在這裡的喔。」與方才略顯輕浮的語氣截然不同，近藤里奈此時眼中只看的見這人的溫柔與和善。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喔。まゆ會一直一直保護里醬的，不管里醬願不願意呢。」得寸進尺的，她的手覆上對方緊握桌前的小拳，感受著那顫抖緩緩停下。

從那天開始，小笠原茉由就從跟蹤狂進化成名正言順的忠犬，除了每天的接送外，就連便當也會問她要不要多準備一份，對這樣呵護備至的照顧相當不習慣的近藤曾想過要拒絕，但看到她漾起的燦爛笑容時卻不自覺將猶豫嚥下。

然而讓她不解的是，小笠原這麼誇張的舉動照理說應該會引起中學部的大騷動，對她的負面謠言應該也會加劇才對，但是同學們對她的態度卻是漸漸軟化，也不再指指點點。

「因為麻球把傳謠言的頭一個個找出來，好好的『說教』過了喔。」電話中，美優紀慵懶的嗓音伴隨著衣物摩擦的音效傳過話筒，替里奈解答了疑問。

「但是麻球沒有跟我說過……。」

「可能她認為不重要吧。說實話麻球會做到這個地步人家也滿訝異的呢。」一聲悶哼傳過話筒，里奈彷彿聽見了不屬於美優紀的第二個人的聲音。

紅著臉草草掛上電話，里奈決定下次見到她一定要問清楚。

「麻球。」漫步在通往中學部宿舍的小道，里奈拉住茉由的衣角。

「恩？怎麼了？」她鮮少會主動向自己搭話，茉由心中悄悄升起了勝利的旗幟。

「麻球跟中學部的人說了什麼……？」

「恩？什麼也沒說喔。」

「騙人！什麼也沒說的話那些謠言才不會……。」

「謠言會被時間沖淡啦，過了這麼久大家也發現里醬不是那樣的人啦。這樣不就好了？」又是一個燦爛到刺眼的笑容，近藤里奈此時才察覺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習慣這人給予的溫度。

「麻球這個笨蛋！」

「欸？啊啊、里醬！！」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衝進宿舍，被電動門模糊的身影讓她看不見那孩子臉頰舖上的紅暈。

沒有父母的羽翼保護，長期遠離人群，不善與他人交流的幼犬初次嘗到來自外界的溫暖，對於對方的好意由懷疑轉為接受，不自覺越陷越深。

小笠原茉由化開了近藤里奈築起的那道凍人的冰牆，她的微笑仿若初春盛開的花朵，飄著馨香使人陶醉。

她漸漸發現里奈已經不需要她隨侍在側，儘管有些笨拙，那怕生的孩子仍努力地去接觸人群，她不想總是借助別人的幫助，不服輸的孩子想要證明自己也是能獨自向前邁步。

看見里奈在朋友圈裡綻放笑容， 小笠原又是欣慰又是複雜。那仿佛不再需要自己的沈重現實一層層壓上她的心頭，絕不是像好友被他人搶去而鬧起的無聊小脾氣，是更加刻骨的心痛。

「麻球最近心情不太好呢。」中庭涼椅，難得沒被公事纏身的山本彩提著兩個袋子坐了下來，將其中一個放到茉由腿上。「來，美優紀的謝禮。」

「謝禮？」

「便當。要謝謝妳照顧她的妹妹。多虧了妳，繞在她身邊的流言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

彩看來是很佩服她超乎想像的成果，原本想著只要能消除高中部的就可喜可賀了，沒想到她居然是幫助近藤重回人群，別說是山本，就連委託人美優紀也始料未及。

「恩……。」然而立下功勞的人卻是每天苦著一張臉，笑容出現的次數也減少了。

「妳是怎麼了啊？」吃著愛心便當，彩疑惑問到。

「吶，彩……。」

「嗯？」

「喜歡人…是什麼感覺啊？」

沈默良久，沒聽到山本回答，小笠原抬頭看去只見對方咬著筷子愣住不動。最後她瞇起眼，話語中滿是勸導：「我勸妳還是放棄吧，如果不想被美優紀殺掉的話。」

「果然嗎……。」

朋友妻不可戲，但是近藤里奈又不是誰的老婆，要小笠原就這麼放棄真的做不到啊！

一方面為小朋友長大感到開心，一方面又因為她的漸行漸遠感到孤單，小笠原做夢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遇上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情節。更糟糕的是每當里奈出現在夢裡，那反映內心渴望的劇情總讓她醒來後面紅耳赤，緊接著陷入自我厭惡的無限迴圈。

釐清心中悸動的真相後，茉由開始找藉口避開里奈，班上要事、報告準備、社團會議……，仿佛從來沒這個人似的，小笠原茉不著痕跡地從近藤里奈的世界退的一乾二淨。

上下學的接送斷了訊，煩人的三餐問候沒了影，回歸平靜的日常讓近藤很不習慣，她皺著眉從窗戶越過操場，鎖定了正在跑步的討厭鬼，想著該不該找她問清楚。

「吶吶，小笠原學姐跟近藤同學是什麼關係啊？前陣子她不是一直來找妳嗎？」

出乎里奈意料的，小笠原茉由在某種程度也稱的上是校園風雲人物，幽默風趣成績優秀不說，在高中部學生會中能夠承受那兩大完美菁英帶來的壓力的人，除了三年級的福本跟山田外大概也只有她了。

被這麼一問，里奈蹙起了眉。

是啊，她跟麻球是什麼關係？學姊？朋友？一開始因為姐姐的委託而來幫助自己，如今狀況好轉後就一聲不響地消失，平常叫嚷著的喜歡里醬里醬最可愛了只不過是應付用的場面話？

「嗯…是什麼關係呢？」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很不爽。

看著手機畫面，短短四個字的郵件內容讓茉由搖頭苦笑。

『放學，門口。』

自己果然無法拒絕那孩子的任何要求。

「久等了，里醬想吃什麼呢？」

原本想著見到面後要好好數落她一番，思緒卻被那向日葵般的燦笑又次帶走，近藤像沾上網的昆蟲，早已離不開小笠原的溫柔，讓她下定決心不把她讓給任何人。

「麻球，我渴了。」

低下頭讓黑髮蓋住燒的赤紅的耳朵，出口的卻是一句句命令，絲毫不把兩人的年齡差放在眼裡，近藤里奈恣意使喚著這個大她三屆的學姐，而小笠原茉由卻是對她的一切命令甘之如飴，與其說是學姐學妹倒還更像主與僕。

「妳到底是有多M啊？這麼寵她不好喔。」

「因為里醬太可愛所以沒辦法啊～」

照顧著怕生的幼犬直到她能獨當一面，已經放開的手卻又被重新捉住，圈養過的獸已離不開飼主，她抱著她給與的無盡的溫柔，向下沈淪。

渡邊美優紀饒富興味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危險地瞇起了眼，粉色的舌舔了下酒色的唇。

「吶，彩～」慵懶染著鼻音的輕音入耳，酥軟了山本彩的腰，她無力地睜開眼，入眼的是赤裸著窩在自己懷裡的渡邊美優紀。「怎麼了？」揉揉眼，單手稍微用力把她推向自己，彩嗅著美優紀的淡淡體香，發出舒適的嘆息。

「麻球好像喜歡里醬呢。」捲著耳邊的短髮，弄得那人嫌癢地避了避。

「好像是，怎麼了嗎。」順著自己很喜愛的細緻長髮，彩顯然對於好友的戀愛沒太大興趣。

「里醬…沒有經驗呢…所以人家在想要不要教教她呢…？」

彩在這人貌似善意的建議中聽不出純粹的友善，更多的是見獵心喜的興奮。

「所以妳到底想幹嘛？」動了動發痠的肩膀，彩懶的再和她打啞謎，開門見山問到。

「把麻球跟里醬找來我們房裡吧，從最初開始教起♥」

藏匿在草叢裡的毒蛇盯上了離開主人視線的小狗，緊貼地面滑過障礙，大開的血盆大口裡露出滴著毒液的銳利獠牙，等待把純潔的天使拉入墮落的凡間。

晚飯過後，小笠原和近藤應美優紀的邀請來到了她與彩住的雙人房。初次踏進高中部宿舍讓里奈好奇地四處張望，一旁的茉由把那可愛的畫面收入眼底，揚起溫柔的微笑。「來，飲料。」接過宴會主人美優紀遞上的液體，里奈對她與麻球的飲料不同感到小小的疑惑，卻沒多問便一口喝下。後來想想如果有問那就好了。

「里醬已經習慣學校生活了吧？跟以前的公立中學不同，要遵守的校規變的很多很麻煩吧。」就像是對待妹妹般的親切口吻，彩一邊咬著餅乾問到。

「多虧了姐姐的幫忙，已經習慣了。」與方才踏入新環境的興奮稍有不同，里奈的睡意突然加重了些，讓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

聞言，彩先是瞥了眼把得意全藏在眼瞳中笑而不語的美優紀，再看向隻手指著自己可憐兮兮希望得到關注的茉由。

這兩個人是在玩什麼？挑了挑眉，彩放棄思考。已經照著美優紀的提案讓那兩人喝下不同杯的飲料了，現在她只要靜觀其變就行了。

「里醬是人家重要的妹妹呢，很抱歉之前沒有抽出時間陪妳。麻球應該沒有添什麼麻煩吧？」美優紀甜甜的笑容看在彩眼裡不寒而慄，以她對這人的認識，通常這種笑容背後都藏著很不得了的鬼點子。想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恩……的確是添了不少麻煩呢……。」不知是鄙視還是睏意，里奈的雙眼瞇的更細了。

「欸欸！？真的嗎？一開始的確是有點溝通不良啦！可、可是里醬後來不是都沒有反抗嗎？」小笠原看見近藤蹙起的眉內心一陣慌張，她趕忙揮著手想澄清。

「才不是沒有反抗呢。笨蛋麻球。」

「欸？為什麼啦？」

「嘛嘛嘛～麻球冷靜點，吃片餅乾如何？」

又是一個哈欠，話題進行到想打聽近藤轉學的真正原因時，話題的主角竟已累的伏在美優紀腿上沉沉睡去，體貼的茉由見狀便放低了音量，拿起自己的夾克替對方蓋上。卻在接觸到那孩子的瞬間瞥見她不太自然的反應。

明明室內溫度並不高，里奈卻是雙頰潮紅微喘著氣，口中發出奇怪的低鳴聲。

「里醬……發燒了嗎？」擔心的趴在床沿看著她，茉由卻覺得從接觸到柔軟的床墊瞬間，她的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水泥塊狠狠壓下。

不出幾秒，小笠原茉由趴在美優紀的床上，跌入了夢鄉。

「真的要這麼做？」山本彩皺著眉把昏睡著的小笠原抱上自己的椅子，將她的雙手用領帶反綁在背後，調整好角度讓她不會跌落後才抬頭看向床上的美優紀。

──只見美優紀跨坐在里奈腰上，解開了她上衣的兩顆扣子，手指輕輕劃過那孩子細緻的肌膚，指甲的輕搔惹的里奈不住顫抖，口中的喘息越發粗重。

「恩♥」

山本彩不是毫無主見對渡邊美優紀唯命是從的棋子，硬要替她找個理由的話，也許只是因為她本來就無法拒絕這人的任何要求吧。

半夢半醒間，藥效退去的小笠原茉由醒了過來，還未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卻是先聽到一聲嬌喘，如一桶冰水從腦袋上灌下來般，她瞬間清醒猛然抬頭，眼前光景卻是讓她更加頭痛欲裂。

──美優紀趴伏在里奈身上盡情吻著，尚未接觸過此等情事的純潔孩子難受的扭著身軀想要反抗，卻又敵不過慾望的拉扯，推拒的手無力地搭在她的肩上。

「啊啦，藥效已經退了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

絕望地看著心中的天使因美優紀的愛撫而發出動情的嗚咽，小笠原已經管不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尊敬的學生會長兼好友，她又氣又怒地大吼出聲。

「山本彩妳不要太過分了！」然而從床沿投來的視線卻凍得她發寒。「彩沒有錯呦，這都是人家的注意呢～」抿了抿唇瓣，渡邊美優紀纖細的指滑過她的腿根，惹來一串嬌喘與輕顫。

「麻、球……」乾澀的喉嚨勉強擠出兩個音節，里奈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一層薄汗浸濕了睡衣與床單，潮紅的粉頰看上去很是美味，動情的眉宇讓美優紀滿足地嚥下一聲讚賞。

染著哭音的低鳴刺痛了她的心，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小笠原現在一心想趕快掙脫綁住手腕的領帶，趕至她身旁帶她逃離。

「山本彩！快放開我！」被叫喚的那人卻是充耳不聞，眼神死死盯著還趴伏在里奈身上點火的美優紀。

「麻球…是里醬的什麼人呢？為什麼要這麼激動呢？」渡邊美優紀的笑容讓茉由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她大喝：「是什麼人都無所謂吧！總之妳給我從里醬身上離開啊！」「這可不行呢～」指尖順著輪廓繞了一圈停在唇瓣上，美優紀的唇貼上里奈的左耳，悄悄送出惡魔的邀請。

「里醬…很難受吧…？」手指繼續在腿根處轉圈，美優紀含住里奈的耳垂細細啃咬。「拜託麻球幫妳吧……請麻球幫里醬擺脫這不舒服的感覺，讓里醬舒服……只要是里醬的請球麻球一定不會拒絕的……。」惡魔的低語動搖著脆弱的心靈，里奈緊咬住下唇守住最後一絲尊嚴。

「、…！」重要的地方被無預警施了力，里奈差點忍不住發出悲鳴。看著她倔強的不屈服，美優紀竟是玩心更盛，隔著睡褲的愛撫漸漸加重，惹得里奈難受的扭著身子，一聲聲動聽呻吟沒能忍住全都漏了音。

「嗚、嗯啊啊、麻、球…！」聽見那孩子喊著自己的名，緊捉住床單顫抖的手，被情慾染紅的雙頰，方才的怒火硬是被轉成了慾火，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被玩弄，小笠原茉由竟興奮地輕顫了起來。

「就是要這個反應……」甜蜜笑起的美優紀又次低下身：「吶…里醬拜託麻球吧……？」

「麻球…嗯啊！」佈滿水氣的眼眸閃著渴望，近藤里奈舔過乾澀的紅唇，向小笠原茉由發出了請求。「麻、球，拜託……。」

她覺得她聽見心中有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示意彩解開綁住茉由的領帶，美優紀從里奈身上推開。「接下來就交給麻球囉♥」留下一語曖昧。

著魔似地，小笠原茉由搖搖晃晃來到床前，看著近藤雙手垂放胸前兩腿難受地摩擦著，夢中曾出現過不下百次的畫面活生生映在眼前，讓她摀著胸呼吸一陣困難。

「是飲料的關係吧……。」她回過頭惡狠狠瞪向攀附在彩身上的美優紀，緊握拳頭散發出淺顯易見的憤怒。

「恩～是說呢～還是不說呢～？」事不關己的討厭微笑為她的怒火再添了筆柴。

「麻球……。」

那孩子動了情的嘶啞嗓音像磁石般吸引著自己，小笠原此刻竟覺得理由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將仰躺在床上輕喘的近藤里奈上下打量過後，放輕手腳爬上了床。

「……。」小笠原茉由跨坐在近藤里奈腰際，右肘支在她的左臉龐低俯下身，垂下的長髮遮住了周圍視線，整個視野都是近藤里奈。

略顯粗糙的指腹滑過那孩子的臉頰，茉由顫抖的音帶點遲疑地詢問。「里醬……可以嗎……？」

身下的孩子原本緊閉的眼張開一線隙縫，在看清楚來人後咬了咬下唇，猶豫過後即伸手揪住她的領子用力扯下。

「、！」白皙的齒先是敲擊到自己的牙，還不等痛覺傳到腦部，柔軟的薄唇便完全覆上，感受著那人笨拙的吻，茉由只覺得自己渾身燙得就快融化，原本就喪失功能的大腦瞬間刷白，那沒能吞下的呻吟在換氣空檔悄悄漏出，如同催情劑讓兩人更加興奮。

整個人貼上里奈發燙的身子，感覺到對方雙手抱上自己的背，原本纏繞在茉由心頭的罪惡感被慾望一口口啃食殆盡，將礙事的長髮撥至一側，被吻的發紅的唇貼上她貌似敏感帶的耳根。

「里奈……我喜歡妳。」第一次被這人用嚴肅的口吻告白，腦袋已經混亂的近藤里奈莫名的一陣鼻酸。

「笨蛋麻球……。」把臉埋進這個一天到晚纏著自己不放的學姊的肩窩裡，里奈頭一次正面接受了她對自己的疼愛。